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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奶茶要喝 有啵啵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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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奶茶要喝 有啵啵的

四十四

【總之,那只不會動的木偶成了我的模仿對象――他可真乏味,讓人提不起一點興趣。不過那些嘈雜不和諧的音調終於從我的生活中剔除了。 ――《鏡中人》】

“波本,這次尾崎商會的事我很滿意。”

自從太宰治誇過琴酒眼光好後,波本這個名義上屬於組織二把手朗姆的成員,半邊身子已經踏入了琴酒的麾下。

順帶一提,他的另外半邊,是在太宰先生旗下。

波本小心翼翼、兢兢業業、勤勤懇懇,也無奈本人工作出色,被其他兩位上司慧眼識珠。

組織裏面誰都知道,行動組琴酒和情報組朗姆關系惡劣,兩人明明是同一階級卻互相看不順眼,暗中還有代號成員悄悄站隊。

就當波本以為自己會被朗姆小心眼針對,並且做好幹脆跳槽直接跟著其他兩人混的準備的時候,朗姆卻突然和顏悅色地給他發了消息。

讓他不必換隊,並且要求他跟著太宰先生好好幹。

波本(打工人營業笑臉):感覺他像是琴酒和太宰治請的外包,還不能拒絕的那種。

由於他參與了尾崎商會的任務,再加上蘇格蘭被派去清掃日本境內[動物園]組織成員,因此這個陪同琴酒參加會談的任務就交到了波本頭上。

“明天隨時聽我的命令。”

琴酒的電話很短,完全就是來通知波本一下,根本不給波本任何拒絕的機會。

能受到重視,波本自然會接受。但琴酒並沒有給他透露其他任何的消息,就連這場會談有關“尾崎商會的任務”這個信息點都是他自己推斷出來的。

於是他早早就等在了米花大飯店樓下,然後,收到了來自琴酒的第一個命令。

琴酒:“波本,帶兩套衣服上來。”

並且還十分貼心地標註了要去梅勒斯購買,還附帶了文件,像是生怕他買錯了。

你以為琴酒他想這麽“體貼”嗎?

不,琴酒冷臉:‘還不是因為衣服買錯了大庭葉藏要作。’

總之接到琴酒命令的波本滿頭問號:‘這是琴酒?’

那份文件光是解壓就解壓了十分鐘,波本定睛一看,發現是一份尺寸標註、穿衣搭配文件。

其內容用平平無奇的文字,將每一套衣服的舒適度都測評出來,包括但不限於衣服磨損度、襯衫搭配指南、珠寶項鏈和耳墜的選擇。

若非文件清楚地寫了“伏特加”所著,否則波本真要懷疑琴酒給錯了文件。

‘而且這尺寸也不是琴酒的。’

他的眼睛不瞎,能夠目測琴酒的尺寸。

波本秉承著“多做事,少做人”的道理,一路驅車前往梅勒斯。

他將琴酒給的號碼一報,那邊的工作人員就立刻喜笑顏開,仿佛對接了什麽重要信息,然後往他懷裏塞了一套“大佬A”同款黑衣。

“放心,他是梅勒斯的VIP客戶,梅勒斯特別給他定做了幾百套,隨時可以來拿。”

店員說著,還拿出一個手工娃娃,乍一看和琴酒還很像。

“這個是月見坊老板特意交代要給對方的謝禮,感謝他對《銀色子彈》的大力支持。”

月見坊娛樂工作室,旗下涉獵廣泛,《銀色子彈》就是他們的作品。

波本曾出對“大佬A”和琴酒的相似,好奇去看過,結果發現《銀色子彈》竟然是部科幻片!

波本看著店門口還沒有撕的《銀色子彈》電影海報,把娃娃收好,眼裏對琴酒是某些認知碎了一地。

‘敢情琴酒還真穿的是聯名同款。’

波本對琴酒的廚力表示認可。

在他又回到米花大飯店時,距離約定的會談時間還有一個小時。

他把車熄火,然後坐上電梯,走進了302號的房門。

也是在那時,隔壁301號房門打開,沖矢昴走了出來,只瞟到波本的一個背影。

‘波本?他怎麽可能會在這裏?又不是所有的黑皮都是波本。’

赤井秀一靠在門邊,給工藤一家一個獨處的環境。

然後他猶豫再三、措詞嚴謹、絞盡腦汁,甚至有些卑微地編寫自己的離職信。

聲明一下,他並不是要辭職,只是暫時沒有空而已。

……

波本進門時是直接輸了房門密碼走進的。

他最開始還疑惑琴酒怎麽會將密碼告訴別人,畢竟琴酒一看就不會相信任何人。

但在進門後,他便明白了。

那個以往一絲不茍、衣冠楚楚、殺個人都盡量不讓血液沾染的琴酒,此刻卻隨意地穿著寬松的浴袍,坐在沙發上,神情自若,放任懷中人在他的懷裏安睡。

可仔細一看,卻能發現琴酒的頭發還滴著水,脖子上的傷口也在滋滋冒血。

‘不僅如此。’波本環顧房間,‘這個屋子裏面,快要被監聽器塞成了篩子!’

“琴……”

波本想說什麽,卻被琴酒一個冷眼,頓時噤了聲。

‘原來琴酒不是是X無能啊。’

波本立刻想到了曾經與琴酒通話的小插曲,以及貝爾摩德有意無意地透露,立刻明白了琴酒抱著的是什麽人。

‘他便是那位“夜鶯”。’

但“夜鶯”顯然極其不安穩,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,便清醒了過來。

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抵在琴酒的肩處,聲音有些含糊不清。

波本沒有聽清,但在大庭葉藏轉頭時卻看清了他的側臉。

‘是大庭葉藏!’

波本心裏一緊,在裝著衣服的袋子上留下皺痕,不過很快,他就壓下情緒,作為專業臥底,忍住了自己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
‘大庭葉藏怎麽會在這裏,還和琴酒很熟的樣子!’

在發現大庭葉藏和蘇格蘭有特殊聯系後,他便暗中收集大庭葉藏的情報,但得到的,和尾崎百合相差無幾。

‘一個不被雪野家承認的養子,在流浪許久後終於得到了自己的新生活。’

‘可是這份資料是真的嗎?’

倘若真實,波本就不會在在琴酒這裏看到大庭葉藏。

“醒了?”

琴酒沒有絲毫要介紹波本給大庭葉藏認識的意思,他將手插進大庭葉藏的頭發,迫使大庭葉藏擡頭看向他。

一如琴酒此人的強勢。

“葉藏,起來換身衣服。”

被迫擡頭的大庭葉藏眼神裏面很茫然,他很安靜,也沒有看向波本,就像波本那麽大個人不存在一般,眼睛只註視著琴酒。

‘看來藥效還沒有過。’

琴酒觀察了一下大庭葉藏的狀態,幹脆招了招手,讓波本靠近,把人塞到對方懷裏。

可一離開琴酒的懷抱,連呼吸聲都小聲的大庭葉藏立刻慌張起來,面上僅有的一點血色瞬間褪去,像是情緒的防線崩潰,茫然變成了完全的害怕。

於是他只能緊緊抓住了琴酒的浴袍,連手指的指尖都在用力,聲音哽咽到斷斷續續,整個人如墜夢魘般祈求著,“琴酒,別走……”

‘就連這掙紮都是微弱的。’

大庭葉藏很輕,輕到有些不符合他這個年齡該有的重量。

像是沒有了熟悉的安全感,抱著他的波本能感受到大庭葉藏整個人都在變得僵硬起來,身體帶著不明顯的微微顫抖。

‘但即便如此,大庭葉藏也沒有掙脫牢籠的想法。’

“換衣服而已。”在大庭葉藏下一次的祈求到來前,琴酒捏住了大庭葉藏的臉,掐斷了大庭葉藏的話語,“葉藏,聽話待著。”

在去換衣服前,琴酒墨綠色的瞳孔裏面滿是對波本的警告,“波本,看好他。”

被警告的波本幹脆調整了姿勢,抱住了陷入惶惶不安中的大庭葉藏,眼睛裏面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對琴酒的挑釁,“自然。”

他特意看了時間,只過了三分二十七秒,琴酒便換好了衣服,並且連傷口都重新包紮了一遍。

‘還真是虛偽的占有欲啊。’

波本內心冷笑,但凡有眼睛都能看出來大庭葉藏的不對勁。

‘琴酒這個人……到底對大庭葉藏做了什麽!’

琴酒重新抱住了默默流淚的大庭葉藏,目光掃視了一下目前一切正常的波本。

‘三分鐘時間,波本應該沒事。’

……

當約定會談的時間到達的那一刻,門口準時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。

分秒不差,完全沒有早到一點的想法。

波本打開了房門,將門口站著的人迎接了進來。

直到琴酒喊出對方身份,波本才意識到對方竟然是[月輪教]的教主。

就連工藤優作也認為百地習只是虛晃一槍,[月輪教]教主還在美國主持大局,沒想到他竟然丟下自己的教徒不管,悄悄入境!

“[月輪教]已經發布了公告,美國糟糕的警察早已腐敗不堪,偏偏刑警部門,嚼嚼嚼,還認為自己的表面功夫做得極好。”

“能對我們有點威脅的,嚼嚼嚼,也就只有FBI。”

與旁邊偵探、FBI一墻之隔的房間裏面,造成美國恐怖襲擊的瘋狂分子頭頭正在優雅地……嚼著奶茶裏面的脆啵啵。

並且還是人家自帶的那種。

因為琴酒的會談裏面根本沒有奶茶這個選項。

忽略掉這會議上面不合時宜的奶茶,[月輪教]教主看著其實很年輕,也並不是完全的西方面孔,即使沒有穿[月輪教]的宗教白袍,身上也透著一種超脫世俗的寧靜和智慧。

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裏面深邃如海,似乎埋著月亮的光輝。

話語裏面也有理有據,讓人忍不住跟著他的想法聊下去。

接替了伏特加的工作的波本站在琴酒的身後,悄無聲息地打量著這位年輕的教主。

‘難怪對方能有如此多的教徒,單是這洗腦功力就不是隨便說說的。’

“我的要求不高,嚼嚼嚼,僅是希望你們在[月輪教]行動時提供一點便利罷了。”

[月輪教]教主在面對琴酒的冷氣時仍面不改色,甚至游刃有餘。

他放下奶茶杯,雙手交叉,“我們和你們的目的一樣,都是想要鏟除[動物園],順便給不討喜的FBI找點不快。”

‘也不知道[動物園]到底怎麽和[月輪教]結下了深仇大恨。’

‘不過[動物園]和[月輪教]的主場同樣在美國,想要鏟除掉對方也情有可原。’

波本確實不喜歡[月輪教]瘋子一樣的作風,但他對於能給煩人的FBI找麻煩這件事喜聞樂見,最好能讓那群隨意插手別國事的FBI全部離開日本。

“至於報酬……”[月輪教]教主微笑,“我記得組織是因為一份流失的[秘密]而針對[動物園]的。”

他每說一個字,琴酒的眼裏殺氣就更重一些。

但[月輪教]教主像是完全不看空氣,依舊很樂呵呵,“那份[秘密]我不需要,將會完整地交給你們。”

“怎麽樣?這個合作還算合理吧?”

波本就沒有從裏面聽出一丁點合理性來。

‘單憑一個現在還沒有影的[秘密],就想要得到組織的幫助,還真是空手套白狼。’

‘但……若是這個秘密,重要到足以顛覆整個組織呢?’

這場談話裏面不需要波本的開口,他只是一個陪同人員,因此有足夠的時間去觀察琴酒的反應。

“還真是和太宰說的一樣,[月輪教]果然貪得無厭。”

琴酒讓波本把準備好的合約拿出,遞給對面的[月輪教]教主,“[動物園]確實聒噪,組織也很想和你們達成交易。”

[月輪教]教主打開那份合約,看清上面的字後,不由得“嘖”了一聲,“看來你們早有準備。”

“能夠壓著[月輪教]的底線寫出這份合約,不愧是那位[操心師]。”

他讚嘆了一番,話語裏面顯然滿是期待,“只是最近[操心師]很久沒有搞大動靜了,還真有些無聊。”

接著,[月輪教]教主合上合約,露出笑容,“這筆交易,我答應了。”

‘所以,到底交易了什麽?’

波本一頭霧水。那份合約從始至終都是由琴酒帶著的,就連波本在會談前也不知道有這份合約的存在。

他還在停留上一個環節裏,沒等他想明白,就聽到簽下約定的[月輪教]教主突然開口,“來日本前,有幸聽過琴酒的名號,倒不知道什麽時候琴酒也有了養雀兒的愛好。”

他的視線在被抱著、看似睡著了的大庭葉藏身上停留。

‘來者不善。’波本立刻分辯。

可琴酒非但沒有生氣,還十分意味不明地“呵”一聲,對大庭葉藏毫無憐惜,就像是看一件自己所擁有的物品,“若你有那個本事,也可以搶搶看。”

‘看看太宰治會不會殺了你。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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